第一次去耶路撒冷，記憶最深刻的，除了耶路撒冷的石頭，還有猶太人的眼睛。明亮卻幽深，犀利卻躲閃，堅定中有膽怯，熱情裡有內斂。他們的視線似乎在望著你，卻又穿過你投向了某一個地方。厚重而悠長的歷史，彷彿就隱藏在這一寸之地，總像是要向你述说什麼。

2019 年住棚節攝於耶路撒冷街頭

最近看到一本書，《猶太人之謎——一個神奇民族的成功智慧》（亞拉伯著）。首先吸引我的，除了這書的題目，還有封面上引用的《塔木德》中的一句話：「人的眼睛是由黑白兩部分組成的，可是神為什麼要讓人只能透過黑的部分去看東西呢？因為人生必須透過黑暗，才能看見光明。」人們用眼睛回望過去，審視未來，向上注目，向下內省。

書中還有一句話：「儘量隱藏自己的優點和功績，就像是隱藏你自己所做的壞事一樣。」這在猶太人的眼睛中清晰可見。亞拉伯稱其為「謙虛給人們帶來力量」，或許這也是猶太民族生存的力量，成功的法則之一。隱藏自己的同時要發現別人，猶太人被教導，無論遇到什麼人，要用智慧的眼睛，在對方身上找到比自己更優秀的地方。

比自己年長的人，他積善行的機會比自己多；比自己年輕的人，他所犯的罪比自己少；

比自己富裕的人，他比自己做過更多的努力；比自己貧窮的人，他嘗過自己沒有經歷過的痛苦；

比自己聰明的人，就對他的智慧表示敬意；沒有自己聰明的人，他所犯的錯誤會比自己少。

存乎人者，莫良於眸子。或許，別人認識我們，也正是在我們看別人的眼睛裡。

眼睛就是身上的燈。你的眼睛若了亮，全身就光明；你的眼睛若昏花，全身就黑暗。你裡頭的光若黑暗了，那黑暗是何等大呢！（馬太福音6:22-23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