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前我還在溫哥華牧會的時候,有一次溫哥華一間相當有名望的社會報章,竟然登了一系列激烈反對基督教的文章。這自然是有點莫名其妙,匪夷所思。社會報章應該是客觀的,需要接納各種不同的看法,包括各種的宗教。個人自然可以表達自己的看法,但是報章居然登刊公開的攻擊文章,未免有失體統。其中一篇文章是要控告基督徒不孝順父母,只是孝敬而已。孝順和孝敬有分別,這倒是真的。聖經的兒女順服父母,是有原則的:「在主裡」(以弗所書6:1) 。盲目的孝順是明明父母錯了,還是要順從他們,這是古代帝國時代的愚孝行為。
孝敬是當父母錯了的時候,兒女們應該自己做選擇,不一定要跟著父母一錯再錯,直錯到底,同歸於盡。在這一切上,雖然原則是應該抓緊,但是還要尊重父母,沒有鄙視他們。我們的小兒子 17 歲時講到青少年反叛期的時候,就說過:
「我們家孩子們不一定聽父母親的話。因為父母親是人,有可能錯的。我們的家是遵從一個不會錯的標準:創造主的話。如果我們孩子們偏離了這個標準,父母親就溫柔地勸導我們回來。同樣地,如果父母親偏離了這個標準,孩子們也溫柔地勸導父母回來。這個叫做沒有雙重的標準,孩子們才能夠口服心服地聽話。」
以色列人在曠野漂流的時候,就有一個這樣家庭的個案。利未人可拉的叛逆,記載在民數記16章。但是在26:11卻說「然而可拉的眾子沒有死亡。」這是怎麼一回事呢?
可拉的背叛
「利未的曾孫,哥轄的孫子,以斯哈的兒子可拉,和流便子孫中以利押的兒子大坍、亞比蘭,與比勒的兒子安,並以色列會中的二百五十個首領,就是有名望選入會中的人,在摩西面前一同起來,聚集攻擊摩西、亞倫,說,『你們擅自專權。全會眾個個既是聖潔,耶和華也在他們中間,你們為什麼自高,超過耶和華的會眾呢?』」(民數記16:1-3)
可拉的身份可不簡單,但是他不滿足於神給他的職分,竟然鼓動其他的領袖一同起來聚集攻擊摩西、亞倫,要爭取祭司的職分。神揀選了摩西,不是沒有印証的。可拉親眼見過神藉著摩西、亞倫所行的一切神跡奇事,又經歷了西奈山上神的親自顯現。因為他是利未支派相當德高望重的一位領袖,他可能也在那被召上山的 70 位在神面前吃喝的人之中,不可以說是無知的。所以摩西對他說,「你和你一黨的人聚集是要攻擊耶和華。亞倫算什麼,你們竟向他發怨言呢?」(民數記16:11)
但是當耶和華的榮光向全會眾顯現,想要滅絕他們的時候,摩西還是為他們禱告說:「神,萬人之靈的神阿,一人犯罪,你就要向全會眾發怒嗎?」(民數記16:22)
神吩咐摩西預先向全以色列會眾宣告可拉一黨的審判,還有給他們警告:「你吩咐會眾說,你們離開可拉、大坍、亞比蘭帳棚的四圍。於是眾人離開可拉、大坍、亞比蘭帳棚的四圍。大坍、亞比蘭帶著妻子、兒女、小孩子,都出來,站在自己的帳棚門口。」(民數記 16:24﹐27)
很明顯的,這吩咐是給全以色列會眾的,並且清楚簡單地定下了范圍。最後還宣告了那審判是什麼:「摩西說,我行的這一切事本不是憑我自己心意行的,乃是耶和華打發我行的,必有証據使你們知道。這些人死若與世人無異,或是他們所遭的與世人相同,就不是耶和華打發我來的。倘若耶和華創作一件新事,使地開口,把他們和一切屬他們的都吞下去,叫他們活活地墜落陰間,你們就明白這些人是藐視耶和華了。」(民數記16:28-30)
聖經又說,「摩西剛說完了這一切話,他們腳下的地就開了口,把他們和他們的家眷,並一切屬可拉的人丁、財物,都吞下去。這樣,他們和一切屬他們的,都活活地墜落陰間。地口在他們上頭照舊合閉,他們就從會中滅亡。在他們四圍的以色列眾人聽他們呼號,就都逃跑,說,『恐怕地也把我們吞下去。』又有火從耶和華那裡出來,燒滅了那獻香的二百五十個人。」(民數記16:31-35)
兒子的選擇
請留意,聖經提到可拉是「並一切屬可拉的人丁、財物,都吞下去。」但是「大坍、亞比蘭帶著妻子、兒女、小孩子,都出來,站在自己的帳棚門口。」所以到民數記26:11說可拉的眾子沒有死亡!明顯可拉的眾子做了他們自己的決定,離開了父親的帳篷,並沒有跟父親站在同一個陣線。屬可拉的人丁其實也可以自己做決定,但是他們沒有,所以跟可拉一同滅亡了。可惜大坍、亞比蘭的妻兒也沒有這樣決定離開他們,所以跟他們一同滅亡了。最可憐的可能是那些小孩子!公義的神總是給人有自由意志做決定,好叫人在神面前無可推諉。
可拉的兒子們經過這個慘痛的經歷,並沒有埋怨神。其他的以色列人卻不是這樣,第二天竟然膽大包天﹐再度聚集攻擊摩西、亞倫。聖經說:「除了因可拉事情死的以外,遭瘟疫死的,共有一萬四千七百人。」(民數記16:49)很明顯的,可拉的兒子們雖然是首當其沖,但是也不跟這些以色列人有份。事實上,他們繼續擔當他們身為利未人的職分,是文士,也是詩人。詩篇卷二開始一連串美麗的詩篇,42-49篇,正是他們所寫的:可拉後裔的詩。他們不要跟從父親的反叛,但是也沒有攻擊父親,藐視父親。也沒有因為父親的遭遇,就埋怨神,不事奉神。這個叫做「孝敬」。
讓我們也教導我們的孩子們,我們身為父母的不是絕對沒有錯誤的,只有神才是絕對正確的。自然我們希望他們不必面對這樣的選擇,但是在選擇神與我們之間,一定要選擇神。這樣當身為父母的人有錯誤的時候,兒女會勸告父母,不会同流合污,更加不會離棄神。很清楚的,他們的信心,不是建立在父母身上的,乃是直接在神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