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特稿】生死,誰掌管?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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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 有許多未來的事情,我現在不能識透,但我知誰掌管明天,我也知誰牽我手。」

HeadlineImage1511 Tor Atc 1朦朧中聽到房外人聲嘈雜,我眼卻睜不開,不久就又睡了。不知過了多久,才慢慢醒來,看見家人圍在我床邊,大家都帶著喜悅而詫異的眼看著我。原來,我已在醫院昏迷有好幾天了。從家人和朋友口中,我才知道發生了甚麽事!

在 2010 年 7 月 30 號的早上,我一起床,就感覺胃痛得很厲害,吃了藥還是痛。其實,過去的一週已稍感胃痛,只是我沒有理會。這時,我讓在香港的太太為我找一位腸胃科醫生朋友的電話,多次致電診所未果後,便直接撥打他家電話,心裡不抱著太大的希望。忽然,醫生的太太接聽了,她為我找到了她先生,要求我即刻去醫院。當時我心裡忐忑,叫救護車,還是叫計程車呢?我心想,這只是胃痛,就叫計程車好了,不希望讓人覺得我小题大作,這個決定竟是上帝的保守!

實在太痛了,我艱難地熬到了醫院,急步走進候診室。這裡出奇地空無一人,很快我就被帶進了護士房。我想,如果我只告訴她:「我胃痛」,她可能會先替我做檢查,拖延很久,所以我乾脆告訴她「我的胸口疼痛」,因為胸口疼痛可能牽涉很多危急的情況。不出所料,那位護士馬上把我帶進了急症室,奇怪的是裡面也沒人。幾個護士替我做完檢查,不到一分鐘醫生回來就告訴我:「你是急性心臟病--心肌梗死」。晴天霹靂,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健康的人,怎會如此的呢?醫生給我打過麻醉針,我很快就失去了知覺。

HeadlineImage1511 Tor Atc 2在一個多小時的急救裡,醫生發現我心臟的四條血管堵塞了三條。他打通了一條,另一條放了一個支架。他預計我能恢復,就把我推出了手術室。等我醒過來不久,我的情況又再次惡化,心臟跳得異常地快,還開始嘔吐,這顯得很不樂觀。醫生即時為我動手術,再一次進行搶救。有一位該醫院的麻醉師友人,得知我的情況後便趕來醫院看我。我康復後在教會再遇見他,才知道以當時我的嚴重程度,在他看來,我要活著離開手術室幾乎沒有可能。我們都無比感恩,因為知道上帝掌管一切!

為什麼說連我坐計程車去醫院都是上帝的保守?因為,如果我叫救護車,一上車便會診斷出是心臟病;我就會被送往另一所可以做心臟手術的醫院,而不是這家只能急救而不能動手術的急症室。上帝知道另一間醫院的心臟科已擠滿心臟病病人,人手短缺。在人看來我是去錯了醫院,上帝卻是掌管一切,為我預備最好的。後來才知道在那時,家人、牧師和弟兄姐妹們都在為我禱告。做護士的妹妹得知我的情況後也知道是生死關頭,只有上帝可以救我;獨自在洗手間,跪下為我禱告。

在這危急的日子,當前醫院沒法醫我;轉醫院沒有近的可以收我;遠的因星期五路段繁忙而不好坐車;想用直升飛機送我卻遇上了機坪維修而無法使用。在人看來,我不單去錯醫院,也去錯了時間。但上帝又豈有不知道呢!最後,醫院決定用救護車送我去芝加哥大學醫院,可是單是把我放上救護車,就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。幾經波折,浩浩蕩蕩的九個醫務人員,經歷了越三個小時的車程,終於到了。一到步,醫生馬上給我做急救手術。手術又是二個多小時,他已經用盡了辦法,在我身上多放了兩條支架,還嘗試使用一個剛剛在 2009 年才批准採用的泵連接我的心臟。最後還是放不進去,只有放棄。主診醫生坦白地告訴我的家人,對我能否度過當天晚上,他也沒多大的把握,但也要等天亮以後才能決定採取甚麼下一步的對策。醫生對我襟兄說:「他是最嚴重的心肌梗死!」。家人雖然都很擔心,但已經夜深,大家也辛苦了一整天,留在醫院也無補於是,他們只好回家。我妹妹因怕母親擔心,她還是帶著已經通宵了一晚上的疲憊留了下來。也正因她的留下,見證上帝如何親自把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。

那天晚上,我的情況反反覆覆,醫生和謢士也不時進出病房。到了清晨五時多,我的情況又急轉直下,心跳達到二百以上,血壓下降到 60/30。同時醫生發現我肺部已經積水,肝功能開始衰竭,如果腎臟也出現衰竭,所有器官一起崩潰的話,我就沒命了。我妹妹知道那是生命最後的一刻,很害怕,但也很無助,她哭了起來。剛好我太太的姐姐和襟兄因睡不著回到醫院,看見我妹妹已哭不成聲,深知事態嚴重。他們便一起到等候室裡跪下,流著淚,大聲向上帝呼求。奇妙的是,也正是同一時間,我在香港的兩個兒子也來電詢問我的情況,他們也在香港為我切切祈禱,這樣大概過了半個小時。我妹妹回到病房,發覺裡面竟然回復了平靜 。多麼奇妙啊!上帝垂聽了他們的禱告,施行了拯救,把我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:我的血壓開始回升,心跳減慢,情況開始穩定了。後來我才知道,那一個晚上,弟兄姊妹半夜也輪流地為我祈禱。對著弟兄姊妹給我的愛心,有說不盡的感恩。

第二天早上,我的情況雖然穩定下來,醫生卻沒有掉以輕心,認為需要再次嘗試把那個新儀器放進我的心臟,即使冒險通過大動脈放進去,也要進行。其實這真是一個非常冒險的決定:一方面是如果從胸口植入儀器,在手術過程流血不止,我就可能死在手術台上了;另一方面,這個儀器才剛剛在北美被批准使用,從來沒有人從胸口植入過,而在歐洲也只有兩個病例。所以醫生馬上又召集人員,嚴陣以待地進行會議。一直持續到中午,手術才開始。使用這個儀器有一個規定,就是在放進心臟 72 小時之後必須取出來,如果病人的心臟沒有好轉的話,就等於手術無效。到了晚上六、七點手術才完畢。在醫生出來宣佈儀器成功植入時,等候室的家人和弟兄姊妹歡呼若狂。但接下來的 72 小時,我的心臟是否能夠再次正常跳動,最終情況怎樣,仍是未知之數,只知道上帝掌管一切。

我昏迷的數個晚上,因妹妹是護士的緣故,陪著我的職責自然地落在她身上。一個晚上,上帝藉著聖經的話給她安慰說:「他若求告我,我就應允他;他在急難中,我要與他同在;我要搭救他,使他尊貴。我要使他足享長壽,將我的救恩顯明給他。」聖經詩篇 91:15-16。當她看見這段聖經的應許時,心中像放下大石,她知道上帝會搭救我。

感謝上帝的恩典和憐憫,當我醒來以後,我的心臟也恢復到可以自己進行血液循環的程度,醫生在 72 小時之後把那儀器取了出來。2010 年 8 月 11 日,我正式出院,結束十二天的醫院驚魂。我向身邊的人說:「這個上帝的神蹟不是給我看的,因為我不知道,到我醒來,風暴已過,又變得風平浪靜了。但都是給你們作的見證。」

「祂是我旅途的良伴,縱遭遇各樣災害,我救主必與我同在,祂寶血把我遮蓋。」

倘若上帝是我們危難中的幫助,能如此的拯救人的生命;上帝同樣可以拯救我們的靈魂,將我們從永死中拯救過來,進入永生,關健在於--你願意嗎?